【栾云平×你】华丽的冒险-04
#私设预警，乙女文学
#《非传统叙事》的套娃故事，胡编乱造，HE
17.
你没恋爱过。
很难解释怎么会有人恋爱文学写得风生水起，却从来没谈过恋爱。但你就是没谈过啊，你从没觉得生活里遇见的人有哪一个让你觉得心动。你也根本不觉得你需要恋爱，男人看起来都很难搞，想要甜蜜，与其指望男人，不如自己写来得更快。
但你现在和栾云平坐在火锅店里，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分不清真实的栾云平和你捏造的栾云平。他正端着碗给你盛汤，这一家的菌菇锅底是招牌，闻起来就很补。你从他手上接过汤碗，乖巧地说谢谢。
你并不是什么内向的性格，也没想要在他面前假装文静，你只是还陷在因为和他单独吃饭而不自在的感觉里。他大概也看出来你的不自在了，于是一直抛出和你相关的问题，试图让你不那么紧张。
他问你毕业多久了，又问你学的什么专业。他说你的账号只写过他一个人啊，现在顶多算上张九泰，你说你还有别的账号的。
他问你写九泰的契机是什么，你说你觉得他像个难得的好人，栾云平笑了，说合着我不像个好人。你赶紧否认，他趁你摇头的功夫，把刚涮好的丸子捞进你碗里。
“那你写我的契机是什么啊。”
你们对视，他在等你的回答。
18.
其实你不太记得了。
这个问题太像是在问你喜欢他什么了，你想不起你当时写这篇的契机，也想不起你最开始心动的原因。你戳着碗里的丸子，觉得还是换一个话题比较好。
“我其实有点分不清真实的你和我捏造的那个你。”
“这让我现在有一点点混乱。”
你看他的眼睛，试图传递一部分混乱给他。他笑了，说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可是不行。你可以在你捏造的那个他面前完全地放松，你了解那个你捏造的他，你们某种意义上相爱。可真实的他不行。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写的栾云平。”
“不可以。”
“其实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
“但你分不清。”
你的确分不清。
你败下阵来，承认他说得对。他说你写得很真，筱贝看了也觉得惊讶。你放弃抵抗了，你决定让整个人轻松一点。
于是你臭屁地说，那是当然，我很厉害的。
19.
他送你回家，你没拒绝。他用手机导航你住的小区，感叹着说你们俩住得还挺近。你顺口问他住在哪，他说刚搬完家，住在哪哪哪。
其实你问出口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太隐私了，虽然他说出来之后你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可他一点儿也没犹豫，就真的告诉你了。
你坐在他的副驾上，车窗开了一条缝，漏进来一些凉快的风。你看着窗外飞驰的街景，觉得总是别扭也不是办法。不管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见面，你都应该丢掉一些紧张，用真实的你来面对真实的他。
他送你到小区门口，你感谢他今天请你吃饭，还送你回家。他先是说没事儿，你快回去吧，又在你刚解开安全带的时候问你，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问完这句，他自己倒是没忍住先笑了。
你跟着他一起笑开了，说剧情还没铺垫到这里，让他继续努力。他没想到你会把玩笑开回来，但显然，他没觉得冒犯。
“那我得继续努力了，真实的你没那么爱我。”
你对他的发言表示肯定，鼓励他再接再厉。
20.
你们没再见面，但在断断续续地聊天。
他有时候问你一些饭圈用语，有时候问你对一些演员的印象。你问他为什么问你对德云社演员的印象，他说因为张九泰的确是难得的好人。
“你看人挺有意思的，所以想看看你对演员的看法。”
被需要的感觉很妙。被他需要的感觉更妙一点。
最近北京风特别大，换季就这样，你也习惯了。你坚持春捂秋冻，所以一直穿得挺厚实的，可就算这样你也没逃得过换季流感。
你周六早上是发烧烧醒的。本来你以为只是简单的浑身酸痛，可你盖着很厚的被子还是觉得冷。没办法，你翻箱倒柜找出体温计量了体温，发现自己38.5°。
你不太想自己去医院，于是给自己冲了感冒灵，祈祷闷一觉就会好。可惜，你中午醒过来的时候还在烧。你赶紧饿了么送更强效的退烧药，然后咕咚咕咚给自己灌热水。可直到退烧药吃完两个小时，体温也还是不见下降。
没办法了，你来回翻着手机，想着谁能陪你去趟医院。
21.
你穿好衣服收拾好医保卡和退烧药，想了想，又带上了你许久没用的保温杯。
门铃响了，你开门，没一会儿他就从电梯里出来了。你的确是发烧了，你靠在玄关，觉得他从电梯口走过来的时候，身上发着光。
他走过来，先是掀开你的帽子，用手背贴了贴你的额头。他手背好凉，你听见他问你现在多少度。
“十分钟前是39.5°。”
他接过你手上的帆布袋，问要不要抱你下去。你赶紧摆手，他看起来很担心，你不想要他这么担心，你说你现在感觉还不错。
他把车门拉开，看你坐进去，你笨拙地去找安全带的暗扣，他伸手帮你扣好。一路上他像医生问诊一样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有别的症状没有，吃的什么药。你乖乖回答，然后被追问早上就开始烧了怎么现在才找他带你去医院。
“我总是生病，之前吃点儿药睡一天就好了，谁知道今天怎么会一直都不退烧啊。”
“我还是很有数的，晚上肯定会烧得更厉害，我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嘛。”
很奇怪，当你需要一个人陪你去医院的时候，你烧的不怎么转了的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名字竟然是栾云平。你知道你们的交情根本就没到这个地步，可你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电话。你做好了无人接听的准备，也做好了听到各种各样推托的准备。
你甚至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是他说你可以混淆真实的和虚构的栾云平的，你只是遵从他的话。如果他拒绝，那也不关你的事。
可没有未接听也没有忙碌的借口，他只是让你把你家详细的地址发给他。
22.
到了门诊才知道，因为疫情，发烧只能去挂发热门诊，而发热门诊只能患者单独进去就医。你站在发热门诊门口测量体温，栾云平还在和窗口的医护人员沟通，说你现在没办法一个人看病，他得跟着。
护士也没为难，只是说你要进去也行，进去就得测两次核酸，结果出来之前，你都不能出来了。
于是你们两个一起拿着核酸的单子进了发热门诊。
发热门诊没什么人，你挂了号就被医生领着做了核酸，一次鼻拭子一次咽拭子。他没发烧，所以只需要做核酸，你不一样，医生简单问了问你之后还给你开了血常规和CT。他陪你在验血窗口抽血，医生把针头亮出来的时候，他的手覆住了你的眼睛。
你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化验结果。你还在烧，他摸摸你的额头，去问大夫拿了体温计。把体温计递给你，又拿着你的水杯问你喝不喝水。
他不是真的在询问，毕竟没等你回答他就把水杯打开递给你了。你喝完还给他，他把保温杯收好，让你靠着他歇一会儿。你眨眨眼不为所动，他笑了，口罩遮住嘴角，只剩下带着笑意的眼角对你招手。
“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我现在是你虚构的栾云平。”
他看透你了。可你不想他现在只是你虚构的栾云平。你靠进他怀里，否定他的定论。
“你是真实的栾云平。”
23.
你坐在长椅上，看他拿着你的医保卡帮你去拿报告，再把报告拿给医生，最后带着医生开的注射单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他打电话问你医保卡密码，你报了一串数字过去。没一会儿他回来了，他看着你点了点头，然后拐进了处置室。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只有你的医保卡和病历本了。他把医生对你的诊断转述给你，说没关系，就是细菌感染了，没什么事儿。
他说一会儿得点滴，医生只开了一天，今天点完回家吃药就行了。你拉着他赶紧坐下，然后熟门熟路地靠在他肩上。他又摸了摸你的额头，说怎么还这么热啊。
护士喊你名字，他举手，然后护士推着小车过来给你打针。你把两只手都伸出来，肉眼可见地找不到血管。你叹气，他问你怎么了。
“我血管太细了，每次打针都找不到。”
“这次说不定又要多挨几针。”
还真被你说准了。左手手背一针挨下去，没回血，护士无奈地把针头拔出来，栾云平从护士手里把你的左手接过去，帮你按住医用胶布。接下来轮到右手。
两分钟过去，右手也惨遭失败。栾云平又从护士手里接管你的右手，护士都无语了，说你这个先等会儿吧。
栾云平的手好大，可以毫不费力地把你的手包裹住。你嘟嘟囔囔，说你这个年纪再把点滴打在脚上你就不活了。他说那就扎脑门儿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你的手都在他手里，于是你肩膀撞他以示不满。
没一会儿护士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看着有点年纪的姐姐，你猜这是护士长。护士长雷厉风行地把你的右手从栾云平那儿抢回来，摸了摸你手腕内侧，提醒你扎这儿可能有点疼。
你把手伸出去，然后把脸埋在栾云平肩膀上。真的很痛。护士长嘱咐你别乱动，挽上去的袖子被轻轻地放下来，他轻轻地拍你的背，说好了好了。
你一点儿都不怕打针。你小时候总是走在流感最前沿，对于抽血或者点滴早就见怪不怪了。可你现在就是觉得害怕，觉得痛，觉得需要安慰，需要可以躲藏的肩膀。
真糟糕，他或许不是虚构的栾云平，但你已经是假设的你了。
评论(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