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你】华丽的冒险-07
#私设预警，乙女文学
#《非传统叙事》的套娃故事，胡编乱造，HE
34.
你不想知道是一回事，他要讲给你听是另一回事。
你坐在厨房门口的餐桌前，一边听他讲一边心不在焉地吃葡萄。他让你少吃点儿一会儿吃饭了，你又吃了一颗，才把盘子推远。
他说他年前就离干净了，上个月刚搬出来。之前那套房子留给孩子妈妈了，孩子上学方便，倒是还有一套房子归他了，就是没装修，现在搬不进去。他问你不怕他净身出户光棍一条啊，你摇摇头，说你那么聪明我担心这个干嘛。他笑了，说你倒是相信他。
其实你们的关系真的推敲起来要探究的岂止这一个问题呢。太多事情需要拿出来讨论了，但你好懒，你想先放纵地快乐几个月，再去面对逃不掉的问题。
问题当然逃不掉啊，你又偷偷吃了一颗葡萄，反正逃不掉，不如能拖多久拖多久，问题又不会算你利息。
排骨还在高压锅里炖着，他先做了几个菜，怕你中午没吃饭会饿。他猜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没吃早饭，你给他比了个赞，夸他了解你。
他手艺的确没的说，你在外面打工，很少能吃到带着家味儿的饭菜。你一边吃一边夸，他把剥好的虾丢进你碗里，说行了行了，赶紧吃饭。
你说好幸福啊，栾云平。他说你现在没大没小，哥也不叫了，天天喊他全名。
“可是我现在叫你哥不也很奇怪吗？”
“我觉得叫全名很亲密嘛。”
喊全名的确是你表示亲密的一种方式。你认真地回忆，你哪次追星都坚决不用任何昵称的，反正你没恋爱过，追星也算你爱过别人好了。他不是很懂你的想法，但他也没真想着让你喊他什么。
吃完饭他主动去把碗都洗了，你跟在他身后，说他都做饭了，洗碗应该你来。他说没那么多讲究，他有时间就他洗，以后家里装个洗碗机。
35.
你们有漫长的下午用来发呆。
你在编辑朋友圈了，犹豫着发九张图会不会太高调了，发一张会不会不够高调。他正在往工作群里发长语音，你安静地窝在他胸口，想要问问他的意见。
“你要发什么啊，给我瞅瞅。”
“不行，不可以剧透！你说嘛，发九张图是不是太臭得瑟了啊。”
“你在你朋友圈发你男朋友，想怎么发怎么发，别人管着管不着。”
“那我要低调点嘛，不能暴露你啊，我朋友圈肯定有人认识你。”
“合着研究半天，我还不能见人了？”
最后你发了八张图，一些逼疯强迫症的排版。你精挑细选了他挑排骨时候的侧脸，拎着袋子走在前面的背影，没对好焦但很有氛围的远景，C位那张，是你从一张能看出是他是照片里截出来的局部，正在把玩扇子的手。反正就是看不出是谁。
「我所恋的他
手中的扇真白啊，
远看令人喜」
36.
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了。
他缠着你接了一个漫长的吻，亲得你好像刚跑完八百米。他问你那句文案什么意思，你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喜欢你的意思。他非要看你朋友圈下面的评论，你也还没来得及看，结果解锁手机就看到你妈发过来的微信。
「谈恋爱了？」
「和谁啊？」
栾云平正看着呢，你怎么回才能既把这个事情藏住又不让他紧张呢，谈恋爱需要脑子，你可能没有。
「刚谈」
「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先不要问」
他说你这么回阿姨不得给你打电话吗，你说没事儿，你爸妈从来管不了你的。你把来自家长的压力放到一边儿，你现在只想看看你的狐朋狗友们怎么祝福你的。
你一条一条给他读你朋友的评论，他看起来心情还算好。你躺在他腿上回复消息，他捏了捏你的脸，问你万一你爸妈不同意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万一的，肯定不同意啊。”
“但也没关系，我妈很早就有预感的，她总说我想喜欢谁，她也拦不住。”
“你不要这么早就开始焦虑嘛，我们慢慢来。”
你把手机放到一边，看着他，想给他一些安慰。他倒也懂你的意思，毕竟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了，同意不同意的，还没到真计较的时候。
37.
你晚上喝到了冬瓜排骨汤。
你尝了一口，然后狠狠拍照，决定把这碗汤封神。他问你至于吗，你点头，说你每次喝到冬瓜排骨汤都像回家了一样。他摸摸你的头。
电视里在放新闻联播，你们坐在餐桌前吃饭。你说其实就这样吃饭就很像是家诶，他点点头，问你想象中的家是什么样的。
“我家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年搬家了，搬到了更好的房子里，电梯楼，规整的小区。”
“但其实我大学毕业之后除了过年就没回去过了。我记忆里还是觉得，我从小生活的那个不是很新的老房子才是我的家。”
“我在老房子里和我爸妈吵架，偷偷躲在被子里玩手机，昏昏沉沉地睡过每一个假期，但再也回不去了。”
“当时搬家的时候我已经在北京工作了，最后也没能回去看看。”
“我一直都没和我妈妈说，我总觉得，我好像没有家了。”
你一边吃一边给他讲，你自己也描述不清的小小失落。你说不清你想象中的家是什么样子，你只能细碎地讲你过去的事情给他。他不说话，只是听你讲，你觉得这样就够了。
他让你别光喝汤，吃点肉，晚上该饿了。你问他小时候什么样。他的声音总是让你很舒服。你听他讲他小时候在学校带头调皮捣蛋，打趣他明明看起来就是那种很讨老师喜欢的学生。他说那个时候小，都不懂事儿。
你想起来你在网上看到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那个时候也不算是他的小时候，照片上的他周周正正的，一看就是脾气很倔又很有正义感的家伙。而他现在坐在你对面，看起来没那个时候那么锋利、那么棱角分明了。
这个时候遇见他刚刚好，他已经学会怎么爱人了。
那个时候遇见他应该也很好，可以教会他怎么爱人。
38.
你那天到底还是没回家。
就着法制频道的普法节目，你们在沙发上聊天。当然，你们完全没在说什么有营养的话题，他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窗帘，你说夏天用绿色，冬天用很深的蓝色。你想起他就是学这个的，最后肯定能装得很好看，于是你开始不负责任地畅想。
当你畅想到书房要放一把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阅读椅的时候，他亲亲你的耳朵，问你今天留下来好不好。你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你下意识地说好啊，然后继续描述你的扶手椅，最好是像福尔摩斯他家客厅里摆得那种。
“嗯？你刚才问我什么好不好？”
回应你的是绵长的亲吻，你不知道扶手椅是有什么值得你们接吻的，但你还是攀住他的身体，回应他的亲吻。
“你刚才答应我今晚要留下来。”
他偷笑，像是成功偷吃到小鱼干的猫。你打他一下，说他脑袋里净想些没用的。他才不管有用没用，只是追问你，那说好留下了啊。
你觉得你好像又脸红了。
39.
他家什么都没有，你裹着他的浴巾从浴室出来，他正拿着吹风机在等。他好殷勤，简直有鬼。你让他先找件衣服给你穿，他把毛巾罩在你脑袋上，领着你自己挑。
他也没什么你能穿的睡衣，他拿了件T恤问你行不行。你点点头，问他裤子呢。他的裤子你肯定都不能穿啊，他想了想，换了件T恤给你。
“这个我穿都大，你当裙子穿得了。”
他在地上放了个抱枕，你坐在上面，他给你吹头发。你头发很长了，吹了好久，久到你甚至拿起手机看还在持续增长的点赞。
你那一条没屏蔽任何人，你点开，看到高筱贝在下面评论了。孩子看起来已经凌乱了，问你真的吗，是真的吗。太好笑了，你把手机给栾云平看，栾云平关了吹风机，顺手帮你回了。
你说高筱贝一定觉得世界乱套了，栾云平说管他干什么。你说人家是你徒弟诶，栾云平理直气壮，说徒弟怎么了，师父谈恋爱呢，徒弟先放一边儿。
头发差不多干了，他在你头顶亲了一下。
他很温柔，很耐心，也很小心。
但这并不能让你丢掉你的紧张。他的亲吻洒在你身上，手从T恤的边缘探上来。
太安静了，你们好像被装进了真空的罐子，世界被静音，你们只听得到彼此。
你的呼吸跟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变重，你不想的，但还是没抓住几个从鼻腔逃掉的变调。他在你耳边轻轻地笑，然后不等你反应，把你吻住，再手腕发力把你抛向高空。更多无助的鼻音出现，他放你喘息，你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
你应该主动一点，你想。无知大概是很有用的勇气补给，你长驱直入，试着触碰一些罪魁祸首。你听见他的声音了，可你薄弱的理论知识致使你卡壳了。你被他笑，他拉开床头的抽屉，拿了什么出来，他说他自己来。
他试图用一个又一个短暂又连贯的亲吻帮你丢掉窘迫，你迷失在他的气息里，跟着他的节奏起伏。他低声问你是不是准备好，你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亲你额头，说你可爱。
才不要可爱。你把他拉近，轻轻地舔舐他的喉结，你想，那些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说不定有点用处。果不其然，虽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加快了进程，也把自己丢进了一些不可控的境地。
栾队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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