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年糕

任凭寂寞 躲在故事里纠缠

【栾云平×你】华丽的冒险-09

#私设预警,乙女文学

#《非传统叙事》的套娃故事,胡编乱造,HE


46.

 

小别,那个,胜新婚。

他暗示你第二天没排演出,你作势踹他一脚,说知道了你赶紧去洗澡。他美滋滋的,你忍不住想笑。

你总觉得在一起之后他变得好幼稚,又觉得这种幼稚或许很难得。你正把衣服挂在酒店的衣柜里,他穿着浴袍出来,从背后抱住你。

一连串的吻逐一在你的颈间降落,个别几个散落在你的肩头。裙子的束腰被他拿掉,圆圆的布艺扣子乖巧地在他手里绽开。你回身和他接吻,然后丢他在床上等你去洗澡。

其实你有点困了,坐飞机很累。但他很想你,你也好想他。你喊他过来帮你吹头发,你坐在浴缸边上,乖乖在他面前低头。吹完头发他从你的洗漱包里拿出来梳子给你梳头,问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都干嘛了,你说把上周采的那篇稿子写完了,然后拆了一本新的书。他还在给你梳头发,你环住他的腰。

在你们还不算长的恋爱里,你似乎还没说过想他。没和他黏在一起的时间里,想念并没有把你吞噬,除了他来这边的那天,你们甚至都没有通电话。

可现在,你在他怀里了,你开始觉得想念成为了具象的锁链,把你捆在他身边。

 

“我很想你。”你只是想要表达。


酒店的床被垫得很高很软。你无能为力地从枕头上掉下来,下一秒就干脆被他抱了起来。你抱住他的肩膀,散落的头发被他拢到脑后,你们贴得好紧。

你好困,让他快一点,说完才意识到这种话好像不能乱说。你找补,说你困了,可这句话在现在这个场景下又像是在质疑什么。

话的确不能乱说。你撑着他肩膀求饶,黏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期待他能看在你撒娇的尾音上放过你,可没用。他拿出霸道的一面,撒娇没用,求饶没用,他只听你身体下意识的回应。

你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于是只能任凭感官乘上他掌控的过山车,缓慢地攀爬或加速俯冲,你预感得到,却控制不了。

 

47.

 

于是你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

你醒的时候他正躺在你旁边看手机,你去摸手机想看看几点了,他看你醒了,低头亲了亲你的脸。

对于睡到了下午两点这件事,你也很震惊。你打了他一下,说都怪他。他倒是心情好,笑盈盈地点头认下,然后问你想吃点什么。你对江浙的菜系都没什么兴趣,于是你拉着他去吃泰国菜。

下午的饭店里没什么人,你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你飞快地翻着菜单,把你想吃的都点了。柠檬茶最先上,他选的另一种饮料,你拿过来尝了下,宣布还是柠檬茶最好喝。

南京你来过很多次了,但这次有点不一样。你说你都把观光时间睡过去了,他说晚上么,夜游秦淮啊。

其实景区都一个样,你和他在秦淮河上的石桥上驻足,看游船在桥洞钻进钻出。他手里的扇子慢悠悠地扇着,缓慢的风也吹了一些过来。你退了几步,给他拍照。

 

“你成天给我拍照,我微博营业的次数都增加了。”


他拿你的手机过去看,你靠过去,和他说这张粉丝一定很喜欢。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打开前置,把你和他都框进镜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自拍,于是被定格的画面里他从容地笑着,而你看起来傻傻的。

大概是按下拍摄按键的时候他的手抖了,画面有一点点虚焦。他又换了个姿势,这次你是在笑的了。


48.

 

第二天是端午节。

你们起得不算太晚,踩着酒店早餐结束服务的时间吃了两个酒店的板栗猪肉粽。他吃不惯肉粽,但你很喜欢。

你画了个全妆,心情理所当然地变好,你问他今天什么安排,他说带你逛景点。他下午排了演出,你使坏地在给自己喷了香水之后,在他身上也喷了两下。是甜滋滋的女香,留到他去上班没什么问题。

他倒是不反感,凑在你耳后深呼吸,问你是不是现在狗都分不清你俩谁是谁。你说反正等你上班的小姑娘肯定能闻出来你今天不对劲。那能不能顺着我闻着你啊。这纯属是在逗你,你不要回答。他倒也无所谓你理不理他,讨好地在你侧脸亲了一下。你把他推开,让他别把你的散粉亲掉了。

昨天晚上无聊,你去搜索了他的名字。等他上班的小视频飘在实时页上,你点开,看到他老大哥一样给小粉丝签名。小粉丝说谢谢栾哥,背景音里不知道是哪个粉丝还说了句栾哥好帅。

你发誓,你没有嫉妒,也不是吃醋。你单纯就是觉得这样宣示主权很爽,就算根本没人知道你在宣示主权。你没有非要人们知道你们在一起的愿望,但又总是想小小地使坏,证明他属于你。你也解释不清这种心理,但无所谓,他不会限制你。

 

他上班前把你送到了你想要逛的书店,你让他下班了再来接你。他怕你无聊,问你要不要跟着他一起去上班,你说你才不去目睹自己男朋友被其他人觊觎的场面。听你这么说,他倒是挺高兴,问你香水带没带身上,再给他喷两下。

你把他推走,让他赶紧去上班。

你不想买的,但你还是没忍住。所以他下班来接你的时候就看到你拎着一袋子书等在书店门口。你上车,他把行程地址改回酒店,又问你买得什么。

你兴致满满地给他讲,你淘到了你很喜欢的台湾作家的台版小说,内地发行的已经绝版了,但你收藏了二手的。还有你之前一直想买但一直没遇到的一本独立杂志,开预售的时候你没赶上,正好这次遇到了。

你炫耀似的给他展示,他拿着看了看,说新家得给你打两个书架。

 

49.

 

晚上你们在酒店附近吃了点,天气很热,你没什么胃口。他说你吃这么点儿晚上肯定得饿,你说饿了再说吧,我们可以点卤味和烧烤。

走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便利店,你很羡慕南方有遍地开花的全家和罗森,于是你拉着他进去逛。逛来逛去的结果就是你挑了啤酒、冰淇淋和巧克力,他无欲无求,简单粗暴地在收银台边上拿了一盒避孕套。

你的眼神在他和他手里的东西上游走,他神情坦然地回看你,仿佛他手里拿的是一盒口香糖。

 

“你看我干什么,想换个牌子?”

 

换你个大头鬼!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他买的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牌子啊!你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家便利店里停留了,于是你飞快地在自动付款机上扫码,然后牵着他的手逃出便利店。

逗了你一下他心情好的不得了,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反正开心就对了。你气不过,伸手掐他的腰。

 

“栾云平!你真的!好烦人!”

“怎么我就烦人了,不戴你也不乐意啊。”

“你流氓!”

“我一个说相声的,不流氓才稀奇呢。”

“……”

 

50.

 

你又在搜索他的实时广场了。你一边儿吃冰淇淋一边儿检阅,可刚翻到第二条,你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为什么他的广场上都在说他离婚了?

你又往下翻了两页,才看到一条视频。视频是今天下午返场的时候,你不知道前因后果,点开就听见栾云平在说他离婚了,年前就离完了。看起来他后面又说了什么,可视频只有这么两句话。你接着翻,终于找到相对完整一点儿的。

本来是返场再给观众说一段,不知怎么的高老师就挑了个栾云平媳妇儿的段子。话题被高老师带着就往离婚说,然后栾云平承认,年前就离婚了,和平分手,高老师这个时候还补一句,说可惜了没用上律师。

广场上的讨论相对平静,都是在开玩笑,没什么人对这件事追根究底。你应该询问他吗,可没什么好问的,你不问也知道他的想法。可什么都不问,你又觉得这件事梗在这儿。

他没和你商量,他想一个人把这些解决掉。

 

栾云平洗完澡出来就看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圆几上的冰淇淋已经化了,他走过来摸摸你的头,问你想什么呢。你问他,怎么忽然想起来和大家说你离婚了。

 

“早就要说的,今天话赶话说到那儿了。”

“噢。”

“怎么了,不高兴了?”


你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恰当的理由不高兴。他在你旁边坐下了,你衣服还没换,但也不想管了,你把头埋进他怀里。

 

“怪我没和你商量啊?”

 

他没用酒店的沐浴露,用的是你带来的柚子味儿的那支。

他也不用和你商量啊,又不是要和你公开,他离婚的故事里根本都没你的角色,他和你商量什么啊。

 

“你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可你就是,你就是有点在意。虽然他很成熟,很厉害,可以自己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虽然你很笨拙,生活经验没他多,也不是那种能独当一面雷厉风行的性格,可你就是想要再多参与他的生活一点。

除了被他带去朋友的聚会被人艳羡,你也想在他的生活里,能有一点点用处。


51.

 

你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没什么欲求的人,尤其是在亲密关系里。

你之前甚至和朋友讲过“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换人嘛”的豪言壮语。那个时候朋友笑你幼稚,说你一看就没谈过恋爱。你摆摆手,说谈没谈过都一样,有问题就解决,解决不了就换人。

可现在你没办法解决,又绝不可能换人。你被卡住了,你不知道在一段亲密关系里,怎么表达你的诉求,也不知道这样的诉求是不是合理,你判断不好。

 

“你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说一下。”

“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你要和我讲。”

“不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你把脸埋在他的浴袍里,你猜残存的眉毛和粉底大概都蹭在他胸前了。他的手环在你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你缓慢地结束发言,等他的回答。可他也不讲话,你跟随他的呼吸感知他起伏的胸腔,然后你听见了他说你笨的声音。

 

“以后有什么心事儿了,我干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也都得和我说,好不好?”

“你刚才一直不说话,我脑袋里就来回滚动播放你写的那个小说的结局。”

“咱们长长久久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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