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年糕

任凭寂寞 躲在故事里纠缠

李鹤东/请注意浪子的策略性回头-10

#李鹤东×你,私设预警,乙女文学,HE

#纯属虚构,不要效仿,世界上没那么多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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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黏黏糊糊地靠在他怀里,两个小时之后,他要送你去机场。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你现在恨不得把他塞进你的行李箱,或者直接把他变成手掌大,揣进口袋随身带着。你哼哼唧唧,整个右脸压在他胸前,反复说着你得想我和你要给我打电话。

通讯科技发展到如今这个程度,你实在是没必要担心想看看他或者想听他的声音这些事情。但你们现在怎么也算是热恋期吧,热恋期异地,你真的会落泪。

他抱着你,听你撒娇。他说一开始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撒娇,你让他偷着乐吧,喜欢他才和他撒娇的,你在外面铁血硬汉好吗。他笑,你继续念叨着让他千万记得想你。

其实你就是想对他黏黏糊糊,你在耍赖,要他哄你,你和他都清楚。可你越说越难过,你这次回家过年见不到他,过完年就要开学了,去南京你也见不到他。年后的演出都没排呢,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得到他来南京。

想到这儿你真的要哭了,什么啊,二十多年你可算铁树开花了,结果没谈两天就要开始漫长的异地恋。你不说话了,把脸埋在他怀里。闹他归闹他,你不想让他看到你脆弱的那面。

可他好敏锐。他看你不出声了,就低头亲了亲你的后脑勺。你才不要抬头,可你听到他轻轻叫你的名字。

 

“我现在买票,跟你回家好不好?”

 

当然是不好。你又不是真的要无理取闹。你抬头,明明很好地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用拇指帮你擦掉眼泪,你说喜欢一个人好讨厌,你说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的表情好柔软,就那样看着你,然后帮你把每一颗掉出眼眶的眼泪拭掉。他轻轻吻上来,你想起你听同学念过的一句诗。

这个吻好漫长,你想,他好像在把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话换种形式交付给你。你觉得空空的胸腔逐渐被填满了,你拉开一点点距离,他又追上来。

你像是一滩草莓酱,而他是草莓味儿的棉花糖。你被他完全包裹了,他好柔软,还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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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陪你去托运行李,你一直牵着他的手。爱是唯一的软肋,真糟糕,你要暂时离开你的软肋了。安检口好多人,他让你确认好身份证登机牌和手机,航站楼很热,羽绒服被你脱下来抱在手上。

你扑进他怀里,对他说你好喜欢他。你不按套路出牌,他愣了一下,说他也好喜欢你。他这么干脆地说出来也算是罕见,你仰头问他有多喜欢,他捏捏你的脸,说特别喜欢。

他亲亲你的额头,说去吧,一会儿来不及了。你抱着羽绒服三步一回头,他在线外看着你。你的表情势必不是很开心,他却一直笑着。机场广播在循环播报,带小孩的旅客请照看好你的小孩,你给他发消息,说你的小孩要走了,再追加一个大哭的表情。你对着他晃晃手机,他心领神会地低头回你消息。

 

「一直看着你呢」

「一直照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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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喜悦短暂地冲淡了和他分开的不开心,你爸妈一起到机场接你,你落地先给他发了消息,上车之后又给他发了消息。

他发了张冰淇淋空盒的照片给你,你买的那盒草莓味儿冰淇淋,他说他帮你吃完了。你给他看外面的街景,并要他下次和你一起回家。他说好。

你爸妈还不知道你在恋爱,晚上吃饭的时候还说你书倒是没少读,恋爱是不是也谈一谈,你说不着急不着急,催不来的,真遇上了谁也拦不住。你爸妈也就随便说说,更多还是在问你想吃什么,给你做。

因为没和家里说你谈恋爱了,于是你就只能趁爸妈睡着了再给他打电话。他抱怨说他现在跟骗未成年小姑娘谈恋爱似的,还得躲着家长,你说那怎么办嘛,得一点点铺垫渗透啊,不然你爸妈肯定不同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要是真不同意怎么办。

 

“不会的。”

“我同意了就行了,我喜欢你,他们管也管不住嘛。”

“顶多就是唠叨唠叨我。”

“而且,你很好啊,我爸妈了解你之后,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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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异地之后,他的话变得多了。你回家之后每天都要睡到中午的,你每天起床,都能看到他发给你的消息。

那些消息多半都没什么意义,给你看看他的早饭,给你看看外面的雪,给你看看他保持得很好的衣柜秩序。他什么都说,路上遇到的小狗,超市里打折的啤酒,路边在卖的糖葫芦,就是不说想你。

你就直接很多了,每天都像是复读机,重复播报着“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我昨天又梦见你了”这种让他没法接的话。你的直球在他那儿很难得到正面的回复,他不肯直说,你就更要闹他了。

 

“你亲亲我。”

“……”

“亲亲!”

 

镜头被拉近,再拉近,紧跟着的是听筒里传来“啵”的声音。他不再看镜头了,你的嘴角无法抑制地拉高,心脏像是刚刚经历了地壳震动。他脸红了,甚至比第一次吻你的时候还要红。你被他搞得也有点害羞,你们都沉默着,可你听到空气里都是爱的回音。

被爱。你们都在被爱。单纯地感叹喜欢已经不足以抒发你心里满溢的甜蜜了,如果可以公开展览,你大概会引来世界上所有的蜜蜂。

他看你不说话,就开始偷瞄镜头,你还在对着他傻笑呢,大概太傻了吧,他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说你睡不着,让他讲个故事给你听,他问你听什么,武松打虎行不行。哪有人哄女朋友睡觉讲武松打虎啊,你皱眉,他赶紧改口,说从前有一只小兔子。

 

“有一天小兔子遇见了一只棕熊。”

“小兔子好像不知道棕熊吃兔子,棕熊也懵了,没见过这么傻的兔子。”

“小兔子就跟在棕熊身边,天天说一些奇怪的话,棕熊想,这傻兔子早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小兔子太相信棕熊了吧,棕熊一直没舍得把小兔子吃掉,还一直把小兔子带在身边,以防小兔子傻了吧唧地被别的食肉动物吃掉。”

“小兔子睡着了吗?”

 

你现在只想助跑五十米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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