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你】华丽的冒险-01
#私设预警，乙女文学
#《非传统叙事》的套娃故事，胡编乱造，HE
01.
朋友把final的拍摄方案发你了，说周六，通州的影棚，来见爸爸。
你回了个ok的表情，继续埋头做你倒霉的Q1复盘。
你，首都打工人，外企员工，兼职杂志编辑，爱好在网上写一些见不得人的乙女文学。你最近在写德云社，而这周末杂志要拍栾云平，哦嚯，搞到真的了。
02.
乙女文学，在你看来更像是一项人类研究。研究艺人们的人设，真的假的，面对某一境况会做出的反应，面对提问会回答的话。杂志编辑能让你接触到不少艺人，所以你有机会去证实你的研究。当你发现你的预判完全踩准了对方的反应，那种快感是难以言喻的。
你未必多么爱那些你笔下的人，但文字里的寄托总归是真的。你假托未必存在的第二人称，在文档里成为全知全能的神，把真的假的按比例调和，写一个又一个故事。
这是属于你的人类观察计划。
其实栾云平的那一篇你已经写完了，没发完而已。但既然要做栾云平的专访，说不定可以再写一篇给他。不过你也担心，实验总有失败的风险。万一他和你臆测的大相径庭，已经写完的这篇似乎也变得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虽然你更相信你的观察一点。
你最后一次检查拟好的采访提纲，把文档发进了拍摄群。
03.
朋友是周五晚上到的。杂志base上海，这次拍摄在北京。拍摄的衣服鞋子都寄到你家了，你一下班就溜回家，和朋友一起把明天要用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影棚。
拍摄方案你提前看了，一共四套look，有外景也有棚拍。朋友对德云社一窍不通，你想了想你做的功课，说栾云平可能用不上什么饰品。朋友点点头，说先备着吧。你们在影棚折腾一趟回来已经十点了，制片把rundown丢在群里，艺人的宣传回了个收到的表情。
Rundown上写艺人十点就位开始装发，你九点半和朋友蹲在片场吃从便利店买来的面包。衣服昨晚都熨过、按顺序挂好了。拍这种非爱豆艺人主要是看艺人的镜头表现力了，你们能做的就是多找一点pose的refrence。
朋友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他来着，你摆摆手，说研究对象罢了，最近青黄不接，正在无聊地文艺复兴。朋友又问你当初喜欢谁来着，你摇摇头，表示过去不说也罢。
你们刚啃完面包，艺人就进来了。宣传走在前面和你朋友表演网友相见，然后介绍说这是我们栾云平栾老师。你和朋友尊敬地问栾老师好，他笑着说叫我栾云平就行。
都是客套。
把艺人送进去妆发，朋友开启social人格，开始和宣传聊天。你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十点准时开始装发，那最快十点半就能开拍。摄影老师已经在测光了，你抱着你的笔记本，检查你的问题以及对他回答预判后引申的问题。
你没做太多功课，相比于那些你根本就不认识的艺人来说。你两三年前喜欢过一阵儿德云社，虽然那阵喜欢比北京的夏天都要更短暂。栾云平没拍过什么时装片，也没太多能检索到的专访文章。甚至到现在你都没想好这篇专访的脉络，你现在只是期待今天刻意聊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好在你的撰稿史上留下一些好东西。
你打开微博，转发锦鲤，文案是今天拍摄顺利。
04.
他妆发出来的时候你觉得蛮奇怪的。
你始终觉得德云社的艺人不适合时装片，就因该一人一身大褂扔进民国影视拍摄基地，捕捉身世飘零的伪文人风骨。但你们时尚杂志，很难不拍时装片。
你从龙门架上把第一套衣服递过去，说栾老师咱们换一下衣服吧。他客气地说谢谢，你把人送进更衣室。他的宣传和你朋友在沙发上聊得正欢，你有点心疼朋友，但你也不是很想去解救她。
她今天另一个任务是套一套秦霄贤的话，看能不能也约秦霄贤拍个封面。毕竟拍栾云平肯定没有拍秦霄贤卖得好，而人类很难不对钱动心。
他衣服换出来之后你对着还在热聊的朋友喊开拍了。第一套是衬衫，他换上倒是挺显年轻的。妆面是你特意嘱咐过的，不要太重的妆感，头发也别抓得太夸张。
摄影老师对着找了两张，然后对助理说了句什么，助理在电脑这边调整了参数。朋友和宣传站在显示器前面盯片，你自觉地站在摄影老师旁边抓细节。又脆又薄的蓝色一次性鞋套套在你脚上，做好随时入画调整穿帮的细节的准备。
第一套蛮顺利的，不到二十分钟就抓到了片子。一开始栾云平看起来有点儿拘束，你过去重新给他绑了袖口的带子，然后给他加了个油。
“栾老师，您别紧张，放松点儿。”
05.
第一套拍完录的id和快问快答。你拿着纸质的问题给他看，他浏览了一遍，点点头说可以了。你拿着你的笔记本在镜头下面开始提问，第一题刚答完，摄像就人为喊了卡。
你抬头确认情况，摄像说老师您看镜头，别看她。
他点点头，说不好意思啊，咱重来一遍吧。
录完快问快答，制片拎着外卖进来了。第二套在棚外的小花园，摄影师第一套拍完已经去布景了。你要在半个小时内解决午饭然后趁着艺人吃完饭休息的时间把文字采访做了。
你有点紧张，他看起来很轻易就能把你看透，和你之前采访的难搞的大明星和可爱的小爱豆都不一样。你担心自己的小把戏会被毫不留情地拆穿，又担心他只看穿不拆穿。而你的思绪偏偏要在这种时刻添乱，你无法控制地想起你写他的那篇乙女文学。你昨晚刚又把结尾和番外重新改了一遍，你给了他一个没什么道理的悲剧结尾。
你没吃太多东西，倒是把手里的冰美式喝了个干净。
宣传拎着外卖袋出来了，说可以去采访了。朋友问你四十分钟差不多？你点点头，说差不多。你嚼碎一颗苹果味儿的薄荷糖，带着你的家当在艺人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
你客气地再次问好，在他占据了一半的双人沙发上，侧向他，礼貌地坐下。你把打开了的录音笔递给他，然后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你的笔记本被你摊在膝盖上，上面夹着你打印好的，额外做了标注的采访提纲。
06.
你很难形容这次采访。
他每讲一句话，就多和你捏造的他重合一些，他始终看着你的眼睛，搞得你都没办法心虚地别开眼神。你想，他肯定不知道现在冠冕堂皇地采访他的这个看似对他有一点了解的女生，其实已经偷偷给他写过将近四万字的东西了。他也不可能知道，你甚至在完全虚拟的想象里，和他相爱过了。
你抓着每一个他和你预判不相符的回答追问，然后在你的本子上做简短的标记。到最后你们都有点放松，聊开了，于是你的提问开始往完全每设定过的方向引领，那些在你脑袋里关于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跳出来，你甚至来不及分辨哪些是属于他的，哪些是属于你虚构的那个他的。
但你采到足够的素材了。虽然还没整理，但你现在超级有自信，会给他写出一篇特别厉害的稿子。你关掉录音设备，和他道谢，还没等你站起来，就传来了敲门声。朋友悄声问你结束了没有，第二套look的领带找不到了。
你慌慌张张地跟着朋友去找领带，忘了落在他手里的录音笔，和被放在沙发上的，你的笔记本。
领带掉进桌子下面的箱子里了，虚惊一场。虽说找不到可以不打领带，可这套是你特意挑给他的。带上细边框眼镜就可以去扮演斯文败类的西装，当然要搭配颜色跳跃的领带。
朋友已经在和宣传告别了，宣传后面别的活动要跟，来接替她跟场的人已经在门口了。你拎着第二套衣服敲休息室的门，想趁这个档口先把他的衣服换掉。
你听见他叫进，推开门看到他还坐在采访的位置，手上拿着你的笔记本。你正拎着一整套西装，有点傻地看向他，他对上你的眼神，调侃地笑了。
你有种不好的预感。
07.
你用了三秒钟想通整件事，就算笔记本里是你混乱的笔记、各个艺人的采访提纲和你乱七八糟的乙女文学大纲，但很安全，你注意过的，你没写过名字。就算今天的采访提纲就夹在他的乙女文学大纲那页上，他也没办法对号入座。看了也就看了。
但为什么他一直看着你啊。
你把衣服递给他，说这是第二套，栾老师您可以先换下衣服。他站起来接过衣服，在就要进到更衣室的时候忽然回头。
“网上那个小说，是你写的啊。”
你被钉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回答，也不知道是该确认还是否认。可没等你回答，也不需要你回答，他就继续说下去了。
“我看过，写得挺好的。”
“是不是还没写完呢。”
“结局是什么啊，我能提前知道一下吗。”
评论(16)